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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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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吚!?──」一陣驚呼拉回了艾伯李斯特的思緒,才驚覺剛剛站在自己身旁的艾依查庫被湖裡竄出的粗大觸手抓住了腳踝,整個人被懸在半空中。

「艾依!!」艾伯連忙拔出了軍刀,對著竄出大量觸手的湖面使出了雷擊,湖面上雷光四射,被擊中的觸手開始瘋狂亂竄收回,這麼一甩就把艾依給扔了出去。

「艾伯!……」呼喊聲突然中斷,艾依整個人撞上了湖邊的一棵大樹,衝擊力道之大到艾依瞬間昏了過去,接著掉進水裡。

顧不得那些亂揮的觸手,艾伯扯下大衣就往湖裡跳,潛進漆黑的湖中尋找艾依的身影。

烏波斯的黑湖,湖如其名已經很黑了,現在又是傍晚時分,早就說了不要這時間出來了,回去一定得好好教訓艾依這傢伙。

在一片漆黑的湖中,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形躺在水底水草群中,艾伯馬上往那邊游去。

確認這人是艾依之後,便一手將人拉起往岸上游去,很順利地回到了岸上,那些被雷擊電到的觸手們只敢在湖邊亂竄,絲毫不敢再靠近艾伯一步。

「艾依……醒醒!」艾伯拍了拍艾依的臉,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咳咳……!」

艾依一個翻身,臉朝下的瞬間咳出了大量的水,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不過吐出的水還含有大量的血水,剛才那一下撞擊可能造成了不輕的內傷。

「等等回去再找你算帳。」

把艾依安置在自己背上之後,緩緩往宅邸歸去。

一路上身上的水珠不斷的滴著,走過的路徑上都是水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裡錯覺,艾伯感覺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突然!一匹黑狼從一旁的草叢中跳出,兇狠地盯著艾伯。

「……」艾伯傷腦筋的看著這警戒心超高的黑狼。

大概是因為血腥味引來的吧,艾伯實在不想在這時候繼續戰鬥,畢竟背上的艾依還身負重傷,他緩緩的從另一邊繞過去,盡量降低發生衝突的機會。

此時,有隻茸兔從草叢間跳過,黑狼被茸兔轉移了注意力,朝兔子消失的草叢奔去,艾伯鬆了口氣,幸虧有那隻茸兔的出現。

 

「回來啦……等等!艾依發生甚麼事了?」大小姐注意到艾伯背上的艾依臉色很差。

「被烏波斯偷襲了,大概有內傷。」艾伯簡略帶過,馬上上樓帶艾依回臥室。

「需要找……」大小姐再度出聲的時候,被身後的古魯瓦爾多制止了。

「讓艾伯去處理就好。」

大小姐回頭望了一眼古魯,那血紅的眼神中透漏著一絲詭譎的氣息,那嘴角還微微上揚,還是不要問太多好了,人偶目送著走上樓的兩位。

 

走上螺旋狀的階梯到了二樓之後,馬上往自己的臥室快步走去,現在只想讓艾依好好的休息。

碰─!甩上了房門,快步的走向浴室將艾依放進半倘大的浴缸裡,先放了些許的溫水然後逐漸加入熱水,就怕讓艾依著涼了。

想都沒想就伸手解開艾依的軍服,連同裡面的黑色背心也脫了,沒注意到昏睡的人兒正好醒來,正瞪大著眼睛望著艾伯。

「艾伯……」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話,這句話彷彿花了他全身的力氣似的。

「……!艾依你還好嗎?」

「還行……話說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你都忘了?那就別去想了。」隨手把艾依的軍服放去一旁的洗衣籃中

「那個,褲子你自己脫了吧。」

艾伯突然這樣一說,艾依才恍然大悟剛才艾伯做了甚麼,紅暈才逐漸染上艾依的面頰。

「……」看了看水面,又看了一眼艾伯,不知道艾依想說些甚麼東西,一臉欲言又止。

注意到狀況的艾伯馬上起身要轉頭離開浴室,卻被艾依一把拉住不讓他走,艾伯疑惑的看著艾依。

「都把衣服脫了,剩下的要我自己來嗎……」

「……?!」

看著艾依低聲嘟囔著,發現自己像是射後不理的情況……可是這樣繼續接手下去好像也不太對,艾伯又開始傷腦筋該怎麼處理狀況。

「你全身也濕了所以陪我洗。」

現在才想起來自己為了救艾依上岸,自己也濕了全身,現在不洗澡的話可能就會感冒了……算了,又不是第一次和別人一起共浴。在腦中思考了一下的艾伯脫下了身上的大衣,緩緩地把衣物扔到地上去,似乎還在猶豫中的樣子。

「拖拖拉拉的做甚麼!」眼看艾伯的動作慢得像烏龜一樣,艾依受不了了。

抓住了艾伯的手腕,一把將對方也拉進浴缸裡,撲通的一聲,水花撒了整個浴室都是,然而拉人的始作俑者也沒料到會激起如此龐大的水花,一臉驚恐地看著被自己拉下水的人。

白襯衫都被水沾濕變得透明了,緊緊貼在白皙的皮膚上,其實感覺格外不舒服,艾伯皺著眉頭,額上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艾依查庫!!」一陣怒吼,艾伯臉上的眼鏡歪了一邊看起來讓人止不住笑意。

「哈哈哈!」艾依笑了,笑著笑著結果又咳出血來。

「別笑了,快點洗一洗,洗好了我去找音音夢小姐過來看看你的傷勢。」艾伯解著自己的襯衫邊說著。

「嗯……」

眼看水位逐漸上升,艾伯已經把身上的衣物都扔去地板上了卻隱隱約約從水面看到艾依的褲子還沒脫去。

「你是要穿著褲子洗嗎?」順手摘下眼鏡放去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擦拭著自己滿是水珠的臉龐。

「……幫我。」在滿是霧氣的浴室中,艾依的臉上又是一抹淺紅。

「……真是的。」把毛巾放下之後順手關了水龍頭,艾伯便伸手進水中,兩三下就把兩件褲子從水中撈起,然後又是往旁邊一丟,霧氣更濃了。

艾依把半張臉泡進水裡,水面還時不時地冒著泡泡……還夾雜著一些血水,看起來其實有點驚悚,艾伯見狀就把臉湊上前去。

「……!!」

艾依整個人嚇得從水中抬起頭來,只見艾伯笑嘻嘻地從水面起來,彷彿甚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是說這樣換洗衣物誰要去拿?」艾依趕緊換了個話題,減緩自己緊張的氣氛。

「我去吧,你待著就好。」

語畢,艾伯的臉靠上前去輕啄了一下艾依的唇,隨後抽下一條浴巾,從水中站起身來的剎時圍住了下半身,只留下了那令人遐想的人魚線在邊界處,走出了浴缸。

「等音音夢小姐看完你的狀況之後我再來好好教訓你。」艾伯臉上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艾依的臉更紅了,像個蘋果一樣。

 

 

 

 

 

 

 

 

 

 

 

 

 

 

 

 

予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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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雙艾入浴企劃/眼鏡犬《失去》

當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記憶中總是衣裝筆挺的艾伯李斯特倒在地上,血汙沾滿了全身,而他胸口的那攤紅漬,則不停的擴散、蠻橫的突破衣物所能吸納的容積,轉而在冰涼的地磚上漫開。

「艾伯……快醒醒啊?快點醒來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夢。」手腳在看到艾伯李斯特狼狽的身影,瞬間變的冰冷,就連語氣也透露出從未展現出的怯懦。

小心翼翼的湊近並扶起艾伯李斯特的身子,讓他半躺在自己膝上,但隔著手套所感覺到的溫度,正逐漸失卻。

「艾伯……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所以……拜託你、快點醒來……你可是艾伯李斯特啊!」眼中不知不覺凝起了水霧,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儘管理智上知道應該得快點逃離火場,但情感上卻拒絕接受必須丟下艾伯李斯特、自己一個人逃離。

很快的,火勢蔓延到此處,一陣又一陣的濃煙不斷竄進鼻腔,讓呼吸不到氧氣的肺部開始難受。

「咳、咳……。」眨了眨眼,但是眼前一片朦朧,意識也逐漸飄遠,就連失去眼球的右眼眼眶,好像也在隱隱作痛。

「沒事吧?艾依查庫?」在被送出了渦之後,和艾伯李斯特開始了流亡的生活,一切都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唯一能肯定的是、又再一次失去了容身之處。

「沒什麼,不過就一隻眼睛而已,別大驚小怪了。」下意識撫上目前被簡陋布條給遮掩著的右眼,我知道,艾伯總是對此耿耿於懷,但如果時間倒流,我想我還是會這麼做,無論多少次。

「嗯……。」推了推眼鏡,艾伯李斯特將目光望向了遠方,但就在偏開頭的那一瞬間,有一抹光閃過,讓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有追兵?」看到艾伯李斯特警戒的模樣,我也跟著壓低了聲音,並讓自己的身影能夠更恰當的躲藏在樹叢之後。

「還不確定,只是有道反光閃過。」同樣開始壓低身子的艾伯李斯特,往反光的地方繞了過去,並指示著自己往另一個方向包抄過去。

從小建立起的默契,讓一切行動完全不需要言語,僅只運用了簡單的眼神與手勢隨即展開,悄然無聲的、讓目標物置於網中而不自覺。

待眼前一大片的藍色鏡幕落在眼中,全身緊繃的我們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吶、艾伯,你累了吧?」隨意坐倒在湖邊的緩坡上,我用稍微帶著揶揄的口氣說著。

「……或許吧?」確認到反光不帶有威脅性,艾伯李斯特遠眺著湖面,讓人看不清他的眼中究竟看著什麼,這種時候,自己就有種即將被拋下的感覺,因此我總是會找些事情來破壞他的思緒。

「嘿!看招!」於是我跑到了湖水之中,而方才自己所坐臥的位置上,則散落著衣物。

「艾依查庫!別鬧了!」被水花波及到的艾伯李斯特發出了不贊同的語句,但就算我惹出了這麼大一番動靜,湖水依舊靜靜的盪漾著。

「沒關係,艾伯,已經沒有『渦』這種東西了,所以怪物也不會存在的。」絲毫不介意受到艾伯李斯特的責難,臉上帶著微笑,我彎下腰捧起一把水,自頭上澆灌而下,而後甩了甩頭,用僅存的左眼直直的看向艾伯李斯特。

「是我多慮了。」而被搶白了一番的艾伯李斯特,則露出莫可奈何的苦笑,並扯鬆了就算在逃亡途中、依然維持著整齊的服裝,也走進了水裡。

「還好啦,這樣才是艾伯李斯特啊!」依舊笑著回應,但手邊也沒停的不斷翻起水花,卻沒有想到艾伯李斯特臉上的苦笑代表著什麼,等到自己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了。

「過來,艾依查庫,不要以為背對著我,我就會沒注意到你背上有傷口。」險險的避開越來越高的水花,艾伯李斯特護著眼鏡朝我逼近。

「……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停下了潑水的動作,並收起了笑容,自己沒有多做辯解的轉身、背對著艾伯李斯特。

「好像癒合的差不多了。」艾伯李斯特瞇起眼,仔細的觀察著,就在我以為已經檢查完畢、正想轉身的時候,卻又被扯住了。

「怎麼?艾伯?」由於看不到背面的情況,我的語氣透露著疑惑。

「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傷疤裡面……不介意我把它弄出來吧?」艾伯李斯特的聲音自後背傳過來,而且還離的很近,裸露的背肌能夠感覺到溫熱的鼻息。

「難怪我怎麼樣都覺得痛……動手吧!」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我聳了聳肩胛,示意著艾伯李斯特不需要太客氣。

「我需要劍……你需要什麼東西咬著,這可能卡的有點深。」光潔的指尖滑過略微突起皮膚的傷疤,艾伯李斯特一再的摸索、確認著該如何下手。

「啊……那先回到岸邊吧。」現在全身上下可是一點具攻擊性的武器也沒有,而艾伯李斯特想必也是一樣,兩人所有家當目前可是都留在了岸上。

「嗯。」艾伯李斯特淺淺的回應著,並跟著回到了岸邊,而早一步上岸的我,一點猶豫也沒有的、向艾伯李斯特遞出了他的佩劍。

「這個給你咬著,等下記得洗乾淨了還我。」收下了佩劍,艾伯李斯特轉手遞上了他的手套到我的嘴邊。

「那我就不客氣了。」咧開了嘴,我死死的咬住手套,耳邊則傳來了劍出鞘的脆響。

「給我好好的撐過去啊,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往後退開一段距離,迅速無比的揮下手中劍,『呼喇』一聲,膿血自新劃開的傷口流淌著。

「唔……!」與此同時,沒有辦法開口回應的艾依查庫,則是感覺到有輕微的麻痺感竄過身體,連帶的使痛楚減緩許多,但是這也讓自己的神智險些迷失。

『噗滋、咕啾。』在執劍劃開艾依查庫背上的傷疤之後,艾伯李斯特又湊上前去,一手死死的施力壓著艾依查庫的肩膀,另一手則使用鋒利的劍尖,在製造出來的傷口裡挑動。

「唔……。」冷汗自艾依查庫的側臉滑落,原本就十分白皙的皮膚,此刻更是顯得面無血色。

『咔。』看似過了很久、事實上不過就幾秒鐘的時間,艾伯李斯特感覺到劍尖碰到一個硬物,為了避免敲到骨頭,艾伯李斯特還特意輕輕撬了一下,同時也發現,膿血流淌的更凶。

「找到了。」用上臂推了推滑落的眼鏡,艾伯李斯特就著在連隊裡受訓的知識,以及實戰上的經驗,將那異物給挑了出來。

「哈……啊、弄出來了?」緊咬著的下唇已出現牙印,其中又以犬齒的部份更為明顯,艾依查庫緊繃的身體,在得知異物確實被取出之後,徹底的鬆懈下來。

「嗯,是箭矢的殘片。」將還帶著血跡的箭尖遞給了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徑直走到了湖邊,開始清洗劍身。

「原來是這傢伙啊……。」拿著斷片,艾依查庫迎著光線瞇起眼審視、剛從自身背上挖出的箭頭,爾後帶著些微怒氣的將它扔向了湖面,只見殘片在這一擲之下,不是直接沉進湖底,而像是在打水漂一樣,往湖中心彈了幾下後才消失不見。

「艾依查庫,過來!」而恰好清洗完劍身的艾伯李斯特,甫一轉身就看到這令他皺眉的舉動,他立在湖邊沉聲叫著艾依查庫,眼中的金黃映著落日,讓人移不開眼。

「又怎樣啦?艾伯?不是都取出來了?」略微活動了下肩頸,我蠻不在乎的向前走去,儘管背後的傷口還未止血。

「轉過去。」由於湖底高低落差的緣故,平日總有些微落差的視線,此刻正平視在一起,艾伯李斯特眨也不眨的直盯著艾依查庫。

「是、是,轉過去對吧?」帶著一點莫可奈何的語氣,艾依查庫順從的轉過身去,豈知驟然感覺到的寒冷,讓他打了個激靈。

「在幫你清洗傷口,你稍微蹲低一點。」在艾依查庫還沒開口抗議的時候,艾伯李斯特已率先說出了理由,讓艾依查庫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嘩啦啦的水聲不斷的響著,艾依查庫索性直接坐了下來,讓自己的膝蓋能夠不用彎曲那麼長的時間,只是每當湖水洗滌到傷口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會忍不住抖了一下。

「吶、艾伯,你還記不記得以前我也幫你洗過背啊?」為了轉移注意力,艾依查庫提起了往事,雖然回憶對他們來說,並不是能夠輕易提起的事情。

「……我忘了。」專注在艾依查庫傷口上的艾伯李斯特,沈默了良久,才予以回應,而這否定的答案,讓艾依查庫自討了個沒趣。

「嗯、忘記就算了。」但這對艾依查庫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打擊,他知道每個人的記憶之中,重要的並不相同,因此他也不奢望艾伯李斯特能夠記住同樣的事。

他抬頭看向了滿天的餘暉,此起彼落的鳥兒正紛紛歸巢,只是他和艾伯李斯特的歸處在哪裡,卻還不知道。

【END】

 

 

 

 

 

 

 

 

 

 

半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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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李斯特踏著溫暖的蒸氣走出淋浴間,略涼的磁磚讓他覺得腳尖有點刺麻,想念起床上的厚毯子。艾依查庫光裸著上身只穿著一件底褲靠在洗手檯邊咬著牙刷,他吐掉嘴裡的泡沫、手掌掬水朝臉上潑去。肩上披著毛巾的艾伯李斯特站在他背後玩味的觸撫著他的背脊,掌心從腰間的低谷按上,順著脊椎旁肌肉的線條摸上蝴蝶骨,艾依查庫忍不住癢動了下卻看見艾伯笑著從鏡子裡和他對視。指尖揩去滑過艾依查庫下巴的冰涼水珠,艾伯靠上他線條漂亮的肩膀上,懶洋洋的說了句「早安。」反倒是艾依查庫性急的扭過頭吻上艾伯,交纏的吐息裡有薄荷的潔淨清香。

 

用腿卡住艾伯李斯特,艾依查庫隨著對方用上力道按壓昨晚留下吻痕的動作轉動脖子。一路摸到髖骨附近如同人魚般的肌肉凹陷處惡意的捏了一把,艾依查庫揚起頭發出模糊的呻吟。「還真是太快起反應了吧,昨晚沒餵飽你?」艾依查庫倚靠在洗手台的邊緣笑得咧開嘴揉了揉眼睛「早上的還沒解決呢」然後又投入了親吻。

 

「是說這是我的內褲吧」從踏出浴室起就十分明顯的違和感終於得到印證,艾依查庫卻難為情的轉開視線「我自己的內褲都被弄成那樣了要怎麼穿啊」然後又壞笑起來「大不了脫下來還你,嗯?」艾依查庫舔著嘴角一寸寸把四角褲的褲頭向下扯的畫面十分受用,明顯感覺到艾伯薄薄襯衫底下的身軀又開始發熱,艾依查庫笑得更加得意了。正當他要伸手探向艾伯的下身時手腕卻被反抓住,「我看你還是穿著好了?」雖然看起來是心情很好的樣子但是卻故意壓抑住自己的聲線成偽裝的微慍。但是艾依查庫卻對艾伯這種帶著威壓感的樣貌也深深著迷。

艾伯從底褲的開口替他掏出下身時艾依查庫已經完全硬了,性器接觸到另一個相似的體溫興奮地在艾伯手中一跳一跳。艾依查庫努力解開對方襯衫鈕扣的手指也跟著顫抖,像是要代替一不小心就會露出來的呻吟,艾依查庫熱切的舔咬艾伯露出的肌膚,留下輕微瘀血的細小牙印。彷彿宣示領地一樣,但卻藏在衣服下可以完美遮蓋的地方。在自己喜歡的東西上打上標記這件事,他們兩人總是樂此不疲。

轉移了位置,艾依查庫稍嫌暴力的把已經洗好澡的艾伯再次推進淋浴間,玻璃纖維的門被撞擊時發出令人擔憂的聲響。艾伯李斯特卻開心的笑了,扯著艾依查庫的金髮「壞狗狗,每次都這麼心急。」帶著羞辱感的言語讓艾依查庫喉間發出咽嗚聲。他任由艾伯李斯特用手指梳理他的頭髮,將他洗臉時潑溼的瀏海向後撥去;艾伯後退拉開了一點距離,像是欣賞藝術品的觀賞艾依查庫的臉龐,然後又笑著在難得重見天日的額頭烙下親吻。「難得看見這個髮型就真想再看你穿一次正裝」艾伯李斯特五指收攏,拇指摩擦龜頭側邊敏感的血管,艾依查庫蜷縮起身體將頭埋進艾伯的頸間。「前陣子的舞會你也是穿著軍裝出席。很失禮喔,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甜蜜的訓斥咬在他的耳際,艾依查庫胡亂地點著頭,他蹭上艾伯的頸間,有灑過古龍水淡淡的苦橙味道,「好啊,穿給你看。只穿給你看。」句子的尾端被艾伯壓入身體內側的手指攪得變了調。被清水造型服貼的西裝頭和艾依查庫情動泛紅的身軀反差成了催情的誘惑「別爽過頭失去理智了,波登先生。」「不、不要叫那個名字......哈啊」艾伯沉穩溫和的嗓音提起已經被遺棄在過去的舊名使得艾依查庫無意識的更緊縮起來。

 

「乖乖的,把腰抬高」手指被柔軟的內壁絞緊,艾伯李斯特邊安撫的勸誘邊進犯,指尖分剪將殘留在體內的濁白掏了出來,沿著臀線緩緩流下。「都清理乾淨囉。」艾依查庫已經快要站不穩了,前方沒有得到抒發的慾望仍叫囂著繼續,「閉嘴啦……」報復的扯了下對方墨黑色的髮尾,艾依查庫轉身拿蓮蓬頭調整水溫想沖去腿間狼藉。「昨天晚上硬纏著要我不要拔出來的不知道是誰啊?」「唔!」「說『射在裡面也沒關係喔』的是誰啊?」親暱的扶住艾依查庫的腰,艾依查庫有著下一秒對方就會用這個姿勢插入的錯覺。憋住氣息,知道再怎麼說也贏不過對方的艾依查庫舉起蓮蓬頭卡入固定器,讓蒸汽再次充滿狹小的單間。艾伯李斯特的手又從背後環上,毫不在意剛換上的上衣又再次被淋濕。他用掌根搓揉艾依查庫胸肌上挺起的乳粒,艾依查庫伸手拔掉他的眼鏡又黏膩的吻上來。他很喜歡艾依查庫接吻時誠實的反應,舌尖舔到舒服的地方他就會發出滿意的哼聲;要是故意逗他的時候就會被牙齒輕輕嚙咬然後自己纏上來用力的摩擦。艾伯李斯特幾乎能想像艾依查庫炸著毛氣急敗壞的說「你到底會不會啊!」的樣貌,於是他忍不住笑出來。果然又被咬了。

 

示好的撫上艾依查庫的後腦杓,用指尖揉按耳後和髮際線的柔軟皮膚;艾依查庫這才哼哼的轉回來面向他,艾伯李斯特拉起艾依圈著他脖子的手放上兩人皆賁張的慾望「一起吧?」一開始還被閃避,在艾伯的勸誘下艾依又再次用掌心圈住兩人的性器一起上下動作。艾依查庫的下身如同成熟果實般泛著水光,沒過多久就加快速度抖著身體射了出來。在高潮後的喘息間,艾伯李斯特又靠上他,音調平靜沉緩「艾依,我還沒呢,幫我?」

 

於是艾依查庫溫順的張開嘴。

舌頭舔過冠狀頭部時聽見艾伯壓抑的哼聲,艾依查庫像是被鼓勵般更加賣力的舔舐他的陽物。圈住莖身,艾依查庫故意用上尖牙劃過對方的敏感,當然被揪了一下頭髮警告。但是艾伯李斯特不知道的是,艾依查庫還滿喜歡這種難得可以讓對方無措的時刻。他抬眼看向艾伯享受的表情心中溢起了淡淡的幸福感,抿了抿唇再次把艾伯的前端完全含入,用舌頭戳舔流出水的孔洞。艾伯一度也想騰出手加速這個過程卻被艾依查庫阻止,他將性器吐了出來,在傘狀頂端親了一下,向下舔拭柱身和沉甸甸的囊袋。最後艾伯在接吻的時候被艾依擼射在他們的腹間。

 

「好了,我想我們賴床賴太久了?」雖然這麼說著艾伯仍然沒有停下兩人淺淺的親吻。「大小姐不會介意再多等一下的。」艾依查庫按壓了兩下洗髮精在頭上搓揉出泡泡,然後滿意的感覺到艾伯李斯特輕笑著接手。

 

 

 

 

 

 

 

 

 

 

 

 

 

 

 

千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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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人偶少女一定會帶自家隊伍跟其他人偶少女的隊伍交流一下,有時候只帶薩爾卡多一人快速解決,有時候會帶著三人讓他們增進感情,在精神良好狀況允許之下,有時候則會認真地切磋一番。而艾依查庫、古魯瓦爾多以及弗雷特里西就被選上排進這個隊伍了。

 

  能被人偶少女選中是件光榮的事。戰士們不斷增加,資源卻有限,這時候的選擇就是很重要的事了,能被少女青睞,也許就能獲得更多記憶,最終可獲得通往地上的權利。

 

  不過就算實力相當,透過亞歷山卓神秘的隨機模式,遇到的敵人卻有可能強過他們兩倍甚至是以上,這部分就很難用實力訴諸,而是運氣了。


  今天只能說運氣真的不如,遇到的對手已經很難對付了,偏偏對方運氣極好,短短五回就把他們打得慘兮兮,而AP歸零的人偶少女則是停止運作,猜拳猜輸的艾依查庫身負重傷還得擔任背著少女回到宅邸的工作,更不用說因為少女進入休眠模式所以身上的傷勢暫時無法回復,滿身是傷又累得要死,想要脫衣服還拉扯到傷口,實在是身不如死。

  (難不成要滿身是血直接睡嗎?)

  艾依查庫嘆氣,繼續跟脫不下來的衣服奮鬥。

  「脫得下來嗎?」

  「還在努力中⋯⋯嗚哇啊啊——!啊痛痛痛⋯⋯」

  艾依查庫下意識回答問題,發現有人站在旁邊時嚇得整個人從床上跳起,因而拉扯到傷口,令他疼得不得了。

  「艾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剛剛敲過很多次門都沒人應聲,我就自己進來了。」艾伯李斯特挑眉環抱雙臂,頭斜向門的位置,「然後就看到你很辛苦的在脫衣服,關心一下,結果你就痛得吱吱叫,最後就是現在的狀況了。」

  「我才沒有痛得吱吱叫。」艾依查庫不滿的嘟囔聲,放下嘗試褪去外套的雙手。

  「也是,應該是汪汪叫才對。」

  在艾依查庫惱羞跳起來以前,艾伯李斯特把對方壓回椅子上。

  「你不想這樣直接睡吧?」艾伯李斯特亮出剪刀,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艾依查庫愣著搖頭。對方呆頭呆腦的樣子令艾伯李斯特不禁勾起嘴角,「那就乖乖坐好,不要亂動。」

  「你、你要幹嘛?」

  艾伯李斯特站到他身後,看不到對方令他有些緊張,剪刀冰冷的刀刃碰到脖子使他顫慄的縮起肩膀。

  「說了不要亂動的吧。」

  「好啦。」艾依查庫盡力保持身體的靜止,從後方感覺到有某種東西被剪開,沈重的,沒有讓剪刀發出喀嚓的聲音,有點像是布料⋯⋯

  「艾伯!你在剪我的衣服嗎?」

  「就叫你不要亂動!」

  艾伯李斯特毫無手下留情,朝傷患的後腦就是一巴掌招呼下去。

  「靠——!我是重傷患耶!這是你對待傷患的方式嗎?」艾依查庫氣得跳腳,也不管身上的傷勢直接站起,回頭一把扯住對方的衣領。

  左半邊的外套跟襯衫因為動作而脫離他的身體,剩下右半邊還留在他的身上。

  「看,這樣就可以脫衣服了吧。」艾伯李斯特得意的亮著剪刀,按住對方的右肩,趁人吃痛放開他的衣領時把右半邊的衣物也扯下。

  「你——!」

  雖然不是沒有替換用的衣物,但輕易的就將長期使用的衣服這樣毀壞令艾依查庫非常痛心,再怎麼說也是長久在一起的夥伴,從剛來到星幽界的時候⋯⋯獨自練劍的時候⋯⋯只能在家等待出戰的時候⋯⋯好不容易可以出戰結果被打得慘兮兮而且沒有預算買新衣服只能自己縫補的時候⋯⋯一人一衣一同度過許多時光,如今,這位珍重的夥伴就要先走一步了。

  「謝謝你⋯⋯陪伴了我這麼久⋯⋯」

  「夠了沒,我可以繼續了嗎?還有要是你像我一樣常被帶出門就不會穿同一套衣服這麼久啦。」

 

  艾伯李斯特乾脆地打斷艾依查庫感傷的告白,把人拎回來決定繼續脫。

  於是艾依查庫剩下最後一件背心,由於本人說這件背心的質料是最舒服的就算髒了洗一洗還是可以穿等理由堅持絕對不能剪,兩人只好使用各種方法脫掉那件背心。

  折騰十分鐘過後,兩人終於達成任務了。

  「好痛⋯⋯好累⋯⋯」用盡全身力氣的艾依查庫只得靠在椅子上喘氣,動彈不得。

  「要不是你那麼麻煩也不會搞這麼久。」艾伯李斯特收起剪刀,把背心丟在一旁後卷起袖子,從門口搬來一個可以容納一個大男人也沒問題的大木盆,放在艾依查庫旁邊,「來,坐進去。」

  「你還真把我當成狗來了嗎!」艾依查庫的腦海浮現小時候艾伯李斯特曾幫家裡的大狗洗澡的樣子。雖然最後都是他在幫忙洗就是。而後者趁他吐槽時連靴子跟褲子一同褪去,只留下一條黑色三角褲給他,要他坐進去。

  「本來就是不是嗎。」見人又要炸毛的艾伯李斯特乾脆使用蠻力把人拉進木盆,讓他坐好後抽走眼罩,冷不防的從他頭上倒了一盆熱水。

  「啊喂!你搞什麼、你真是——唉⋯⋯」被淋了一頭水也無法看見對方的艾依查庫放棄跟人抬槓,乖乖坐好讓艾伯李斯特清洗他的身體。

  蒸氣比想像中還要蓬勃,艾伯李斯特為了方便行動乾脆摘掉眼鏡,小心翼翼的替人擦拭身體。

  「⋯⋯我說你沒事做這幹什麼,熱水從一樓提上來很累吧。」艾依查庫摸索抓過一旁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水珠後眨了眨藍眼看向艾伯李斯特。

  為了節省資源,廁所跟衛浴設備只有在一樓才有,也就是大家共用的大澡堂(非混浴)。當然偶爾想要自己一個人泡也不是不行,只是要自己把熱水跟木盆搬回房間,之後還要處理掉用完的洗澡水才行。因此,大部分人都選擇使用澡堂(非混浴)。

  而艾依查庫的房間位於三樓,要把足夠一人使用的熱水搬上三樓是十分辛苦的事,也因此艾依查庫很訝異對方的舉動。

  (八成是吃錯藥了吧。)

  「我看你混身是傷直接上樓,應該沒力氣再下樓洗澡或是包紮,就這樣睡的話渾身會發臭很噁心。我才不想說我跟這種臭臭人正在交往。」艾伯李斯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膝上,仔細的避開傷口擦去血污,不得不擦上傷口時也儘量放輕動作,溫柔的不像是艾依查庫知道的艾伯李斯特。

  「哈、我也不想說跟你這種偏執狂大少爺在交往呢、啊啊啊!痛——!」艾依查庫放聲大叫,是因為艾伯李斯特用毛巾按在肩上的傷口高速扭轉。

  「我既不溫柔又自我中心還是個只想虐待戀人的變態真是不好意思。」艾伯李斯特掛著比起前些日子祝賀他獲得人氣第一名還要燦爛的笑容用毛巾來回碾壓他的傷口。

  「我沒說那些啊啊啊——痛啦!」

  艾伯李斯特終於放過他,不過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重複用清水擦拭身體。

  安靜下來挺詭異的,可是要對方繼續說話這點自己應該會被氣死,只好也跟著沈默下來看著自己染血的軍靴思考等會該怎麼清理它。

  「抱歉。」

 

  艾伯李斯特突然發話,還在思考怎麼清理軍靴的艾依查庫下意識「哎」了聲,懷疑剛剛自己有沒有聽錯,疑惑的看向對方卻發現人跑到自己身後,毫無預警的又從頭上澆熱水下來。

 

  「艾伯——」艾依查庫不滿的抗議,澆下的水全跑進眼睛裡,半邊視野又陷入一片黑暗,他小幅度的胡亂揮動手臂,打算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悅。

 

  「我只說一遍。」艾伯李斯特的身邊近在耳邊,明明身在熱水與蒸氣當中艾依查庫卻不自覺顫抖,想睜開眼睛看向對方,卻感覺到人在頭上弄了疑似泡沫的東西,這樣也不好睜眼,只能安分下來等待。

 

  艾伯李斯特想起人偶少女先前說過的話:「要他多關心艾依查庫一點。」他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因為就算出完任務回來,兩人也都會在一起吃飯、看書、睡覺等,相處的時間比跟別人都來的長,難道這樣不算關心他嗎?

 

  『只有那樣不行啦!好比說那個⋯⋯鞭子與糖果!你要多給他一點糖果才行!』

 

  『我想鞭子與糖果不是用在這裡的⋯⋯』

 

  『總之就是那樣啦!甜頭!好處!殺必死!』

 

  打發掉人偶少女讓她出戰後,艾伯李斯特一邊在大廳翻書一邊思考對方的意思,充滿文字的書頁彷彿白紙,他一點都沒有讀進腦海,只是茫然看著。(被自己兇過)說好不干涉他們的人偶少女難得開口要他多關心艾依查庫,身為戀人的自己是否失格了呢?

 

  的確,看書那些是自己愛做的事情,而自己也幾乎沒有問過對方的喜好或是陪他做他喜歡的事,只是一昧的讓他跟著自己。雖然兩人的確是在一起,但天平的平衡微妙的偏向他,而這股趨勢還在持續著。

 

  (要怎麼補償他才好呢?)鮮少地嘆了口氣,艾伯李斯特開始思考該怎麼補償戀人,宅邸的大門正好被推開,回到宅邸的是方才出戰的隊伍,一行人遍體鱗傷,連人偶少女都讓傷患背著回來,而傷得尤其嚴重的艾依查庫將人偶少女讓給一旁擔心的里斯抱過後便用劍充當拐杖,步履蹣跚的緩慢上樓。

 

  艾伯李斯特的腦海再度響起少女說過的話,收起書本便開始著手準備——

 

  「艾伯?」感覺到人停下動作,艾依查庫出聲呼喚對方,同時把人從回憶中喚回。

 

  「噢、抱歉。」艾伯李斯特重新按摩起人的頭皮並梳開因血污而糾結的金髮,仔細的都弄上泡沫後才再度用熱水沖掉泡沫,並直接將毛巾蓋在人頭上,並要他起身離開木盆後將髒水倒掉,要人再度回到木盆內乖乖坐好。

 

  「所以你剛剛是要說什麼啊?」艾依查庫用毛巾的一角擦乾左眼皮,用力地眨眨眼重新習慣光線。

 

  「⋯⋯下半身總會自己洗吧?」突然被拉回剛剛的話題,原本想要說的話語哽在喉嚨,拉不下臉的艾伯李斯特一時之間只好隨便糊弄對方,艾依查庫也正如他期望惱羞的亂叫,自己褪去內褲之後抓過方才用過的濕毛巾開始擦拭下半身尚未被清洗到的部位。

 

  「⋯⋯艾依。」

 

  「幹嘛?」艾依查庫小心的動作,沿著精實的肌肉擦向小腿肚跟腳踝,仔細的把髒污抹掉。

 

  「我說我很抱歉,沒有好好關心你。」艾伯李斯特儘量冷靜的用毛巾仔細擦乾濕漉漉的髮絲,但艾依查庫完全無法冷靜,慌亂的拿不住毛巾。

 

  「艾艾艾艾伯!你在說什麼,這、這完全不像你啊!」他掙脫艾伯李斯特按著他腦袋的手,回頭檢查對方的狀況,手還放在額上測量看看他是否發燒,「你、你真的怪怪的⋯⋯」

 

  「⋯⋯所以你不希望我關心你嗎?」面對艾依查庫一連串誇張的反應,艾伯李斯特有點受到打擊,沮喪地低下頭。面對這狀況艾依查庫更慌張了,只好抱住對方用自己最直接的表現真誠的愛意。

 

  「我、我很開心!艾伯關心我我很開心!我只是還沒習慣而已,這邊才要說抱歉!」

 

  等待了許久,艾伯李斯特都沒有回應。艾依查庫稍微放鬆環抱的手臂觀察人,才發現對方被自己弄的全身都濕透了,面無表情地看向他,艾依查庫知道這是他即將爆發的前幾秒,趕緊鬆開手要重新道歉的時候給人捏上傷口部位的皮膚,用力的扭轉。


  「看來我沒有教好你是吧⋯⋯」

 

  「咿咿咿不不不求求你放開艾伯嗚嗚嗚嗚嗚——」

 

  在艾依查庫痛得昏死之前艾伯李斯特終於放開他,用多餘的毛巾把自己身上的水給擦乾,艾依查庫則是倒在木盆裡,身體終於是完全沒力了。

 

  回想起艾依查庫剛剛魯莽的告白,艾伯李斯特勾起嘴角,這次的成果其實不壞嘛,看來的確得改改糖果的分量才是。

 

  「笨狗,趕快起來把身體擦乾,還有一項沒搞定。」艾伯李斯特用毛巾蓋住艾依查庫,把那坨金毛弄得亂七八糟——反正對方也沒力氣反抗了。

 

  「啊⋯⋯?」艾依查庫一臉茫然的看向艾伯李斯特,後者正從一個盒子當中拿出各種藥品。

 

  「你還得上藥,不能就這樣睡了。」重新戴上眼鏡的艾伯李斯特準備好各式消毒用品跟包紮用品,鏡片底下的金眸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饒了我吧——」
 

 

 

 

 

 

 

 

 

 

 

 

 

 

 

 

阿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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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依查庫開心的拎著衣服就往浴室奔去,好不容易今天達成了蒐集怪物來製作黃色碎片的任務,聖女之子表達了各自解散後艾依查庫就衝回了房裡,方才任務進行的區域是終年大雪的湖畔,身上頭髮上頂著的白色溶雪不說,那區的大雪更是落在衣服表層打濕了整件的衣服,還有鞋子被融化的雪水跟灰土的泥濘弄得髒兮兮的,雖然艾依查庫不是什麼有潔癖個性的人,但是可以在冰冷的天氣裡勞動後洗個舒服的熱水澡、順道好好擦擦外出而變得灰濛濛的靴子也讓艾依查庫感到十分的開心,他大力的打開了浴室門,完全忘了要敲個門或是看一眼同寢的艾伯衣櫃是否開著。

 

隨著門被打開用力摔上牆面的碰磅聲後、迎面而來的是濃厚的水蒸氣,鼻尖還能嗅到一種淡淡的沐浴過後的清香,艾依查庫愕然的看著手還停在最後一顆扣子上、剛穿好白襯衫,尚未穿上褲子的艾伯李斯特,嚇得連手上的衣服差點都要失手落在濕搭搭的地上,語無倫次的喊起來「嗚哇哇艾伯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後…後頭那個大浴池是怎樣嗚啊!」

 

相較室友的慌張,艾伯李斯特倒是十分冷靜的先摸著眼鏡戴上了,上頭還因為浴室的水氣覆蓋著一層薄霧,艾伯順手揪住了艾依查庫的手臂讓他不會一口氣把乾淨衣服全給灑在地板上頭去了。

 

他露出了莞爾的笑容「平常該看的你也沒有少看過,還會害羞嗎艾依查庫?」「不小心看到跟那個的時候不一樣啦!」艾依查庫雙手忙著抓著衣物,所以只能像是理虧一樣的撇過頭去,不然他就是一直盯著艾伯衣衫不整的樣子看了。

 

趁著艾伯轉身過去拿取長褲要穿的時候,艾依查庫也快速的把換洗衣物塞到了架上,然後東張西望的看著這大得不像話且冒著氤氳熱氣的浴池,一眼望去居然像個以前在貴官宅邸看過的小型私人泳池,最靠近門口的這一側還有一整排裝飾著華麗磁磚的小台階,上頭擺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高矮不一的瓶罐,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的來回巡視,在他後方的艾伯慢慢的說著「大小姐之前就說過的,最近要配合活動派發下來的東方浴衣舉行個泡湯的活動,所以一早宅邸內的浴室就都變成這樣了。」「喔喔好像是有這麼回事,」艾依查庫抬了抬眉想不到三秒鐘就又回到了剛才尋找東西的樣子,艾伯原本已經彎下了腰要套上長褲,看見艾依查庫奇妙的舉動後忍不住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你在找什麼東西嗎?」

 

艾依查庫看了一眼艾伯後又急急忙忙的把眼神往浴池邊巡去,『不要看到艾伯沒穿褲子就動搖啦振作點啊!』,艾伯李斯特剛洗完澡後泛著紅暈的肌膚加上尚未穿著長褲的光裸雙腿、僅有上身穿著白襯衫的光景都讓艾依查庫忍不住往其他方向想去,搞得他得先對自己內心喊話才能平靜下來,「我在找肥皂啦!這邊看來看去好像都只有沐浴乳之類的,洗完都滑不溜丟的超不習慣,還是肥皂好,三兩下就洗乾淨了。」

 

說完艾依查庫笑了一下,艾伯倒是露出了愣住了的表情,「…這種生活習慣的你還真是都沒什麼改啊…」隨即變成了有點懷念表情的艾伯向著幾步遠處能夠走入浴池內的階梯旁指了指「那邊那個小盒子應該有放,你去看一下吧!」順著艾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艾依查庫語氣顯得有些激昂「是喔?謝啦!這邊罐子太多了我還真沒注意到那個哩!」他揮了揮手就走了過去。

 

「對了提醒你一下,那個下去的階梯段差有點─」

 

『磅咚』的一聲,重物落入水裡的聲響後續還伴隨著水花四濺的嘩啦音效,艾伯李斯特覺得視野突然急速下降、然後就被來不及聽完提醒而直接大步跨下階梯的艾依查庫,因為對方踏空的關係一起被拉進十幾分前才剛踏出的溫水浴池裡,瞬間直接滑下水中的兩個人都全身濕透、連頭髮都被打濕得服貼在臉邊,時不時還滴個幾滴水珠下來。

 

站穩後第一時間就定睛在平常看慣了髮型跟衣裝都整齊、就連出任務也注意到儀容的艾伯身上,看著被自己搞出的小意外給弄得有點狼狽的樣子,讓艾依查庫發自內心、像是有經過計算的惡作劇得逞一般大聲笑了出來「噗哈哈哈!我沒找到肥皂但是找到掉在水裡的艾伯啦!」

 

「…艾依查庫。」才剛洗好澡都穿好衣服還戴著眼鏡的艾伯推了推也在滴水的鏡框,語氣裡壓著低沉的怒氣,伸出雙手就按住了艾依查庫的腦袋兩側,作勢要把笑得有點岔氣的艾依查庫直接往水裡壓去,「哇啊對不起啦艾伯!別把我壓下去會嗆到水啊!」看到艾伯表情壟罩著低氣壓的艾依查庫急得亂揮手向對方道歉,要不然等等自己就真的要成為落水狗還順道洗澡水喝到飽了。

 

看著艾依查庫嚇得手都在半空中亂揮舞還急著跟自己道歉,艾伯李斯特便沒有真的下手把人壓到水裡,不過一點小懲罰也是必要的,他放開了雙手就面無表情的盯著艾依看、正當艾依查庫想再開口時,冷不防的就被艾伯用手跟手臂合力潑出來的大水花灌個正著,被嗆得亂七八糟的艾依查庫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還沒平復過來就也不甘示弱的雙手捧起水就往艾伯身上淋去「艾伯…咳…你太過分…咳…啦!」「我這是正當行為,我被你害得又要再洗一次澡了笨狗。」

 

一個閃身就避開了艾依查庫潑灑過來的溫水,艾伯李斯特還有餘裕回敬了個大水花,雙方你來我往的把水撈起拼命往對方身上澆去,艾依查庫也成功的讓艾伯喝了不少水,而接下來艾依查庫整個人撲了過來時他完全閃避不及,整個浴池的高度大概是成年人坐著滿水會到胸口的位置,因此艾伯就被艾依查庫壓倒在浴池裡,雙手手肘及時頂住了底部撐起身來才沒有直接躺下去。

 

剛剛一陣搞得天女散花、大玩潑水的兩個人都有點喘著氣,此刻才有空仔細的看著對方,艾伯李斯特任由艾依查庫髮上的水滴落在他的臉上,兩個人凝視著彼此好一會了,艾伯才慢慢的開口「幫我把眼鏡放到旁邊去吧,艾依查庫。」

 

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連前一刻都還有的水波濺起的嘩啦聲都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艾依查庫輕緩的取下他眼鏡的動作,將東西放置在一旁的台階後、艾依查庫往艾伯的鬢旁湊了過去,他揪住了艾伯李斯特被水浸濕而顯得略為透明的襯衫衣領,頭顱下滑到了對方的頸部嗅聞了一會兒,睜著透徹水藍的眸子,向著艾伯李斯特說道「讓我吃吧,我餓了,艾伯。」

 

在艾依查庫眼瞳裡靜靜的燃起的慾望,艾伯李斯特看的很清楚,清楚到覺得不由自主得連呼吸都跟著他的一起急促了起來,「太貪吃當心撐死啊,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跟著艾依查庫的姿勢、拉著他的手臂順力挺起身來,兩個人都同樣的半跪立著,他纖長的手指按上了艾依查庫的脖頸,皮膚底下頸動脈突突的跳動如此鮮明,他沒有直接回答艾依查庫的問句,而是俐落出手卸掉了艾依查庫的眼罩,吸飽了水而變得沉甸甸的眼罩一下子就『噗通』的落入水池,乾脆沒有絲毫遲滯,就像他們現在的氣氛一樣。

 

艾伯李斯特伸出手,只是手指輕輕一解就打開了艾依查庫衣服的最上頭的扣子,艾伯李斯特對上了艾依查庫的目光,抬頭看著艾依查庫時、因為背對光緣的關係,艾依查庫渴望著他的氣息隱隱染著像是黑夜裡出沒的野獸殺氣,讓他不禁感到有點興奮,但究竟是因為一時被迷惑住了、還是對於艾依查庫僅對自己露出血性的一面而欣喜,艾伯李斯特就連自己也分不太清楚,「哪有可能,在這裡吃的是點心而已,還是說艾伯,你怕自己會先吃不下啊?」艾依查庫大咧咧的顯露出挑釁的笑容,連語尾都帶著愉快的上揚,他動手開始剝起艾伯李斯特的扣子,相較於方才艾伯的俐落,艾依查庫的動作因為衣物被打濕後增加的附著力顯得有點笨拙,

 

但他就像個等著吃糖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緩慢的解開艾伯上衣的扣子,從上到下的一顆顆打開,如同那是包裹著甜美糖果的璀璨包裝紙一樣,艾伯李斯特僅僅只是瞇著眼,看著艾依查庫的舉動,前一刻還被隱藏在半透明的白襯衫下的胸膛就這樣隨著衣衫被退去、一吋吋的展露在艾依查庫的眼前,肌膚濕滑而帶著幾顆水珠,讓艾依查庫有忍不住想直接咬上去的念頭,就在他要咬下去的那一秒前,直到剛剛都沒有動作的艾伯李斯特反手擋住了艾依查庫湊過來的啃咬,「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只是一聲低語就讓艾依疑惑的暫停了動作,還歪了下腦袋表示不解,但是瞬間他就明白了,因為艾伯吻上了艾依查庫、用盡全身氣力那樣的。

 

就連舌頭都勾取著艾依查庫的,艾依查庫馬上便反應過來,他粗魯的扯掉了艾伯的襯衫,然後一手按著那濕得徹底而黑髮服貼著的艾伯的後腦勺加深了對方開始的親吻,另一手就緊緊摟著艾伯的腰,不輕不重的緩緩撫弄著,大膽而狂野的索求著艾伯李斯特。

 

原本已安靜無波的水面因為兩個人糾纏在一塊的動作又激起了大小不一的水花、嘩啦啦作響,因為比平常多了水作為中間的介質,多了摩擦阻力和潮濕的觸摸讓人更加難耐。

 

將上衣解開來後雙手便能毫無阻礙的觸碰著艾依查庫高溫滾燙的肌膚,艾伯李斯特發現比起之前、現在他掌下的肌理觸感似乎又更緊實了一些、線條也更為分明,看來艾依查庫近來訓練作得很勤啊…

 

「最近都在作鍛練肌肉的訓練?」艾伯李斯特結束了親吻的動作,讓艾依查庫也跟著中斷、他轉而往下啃咬著艾伯的肩膀及鎖骨,得到了艾伯半逗弄似的一遍遍將手順近他的髮內作為回應「哈啊…沒啊?也不過是把照上次你說的建議把時間延長百分之三十而已。」

 

艾伯李斯特聽聞到了答案忍不住失笑,讓聽到的艾依查庫抬頭看著他,迎接他的是艾伯一直以來都讓他頭暈目眩、甘心迷失的溫雅微笑,一直浸潤在溫暖水中的褲檔感覺到被對方施加了壓力的按上,

 

「不要吃不下啊,艾依查庫。」「是艾伯的話我才不會。」他伸手扯過艾伯,兩個人彼此用足以讓對方生疼的力道把對方擁在自己的懷中。

 

水氣與蒸氣讓浴池內的兩人形影更加模糊、也更加的融化在一起,伴隨著熱燙的喘息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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